[旧作]“美髯公”与“没髯公”

(2009年)暑假结束了,俺也出关了。走在大街上,每每遇到熟人,第一句话就是:“胡子这么长了,怎么也不刮刮?”摸摸下巴,胡须不过才一公分有余,长吗?看看马路上来去匆匆的行人,好像下巴上存有超过一毫米长胡须的都很少。这么说来,我一公分的胡须也该相当于关云长的二尺美髯了!

说来也怪,世事竟也有沧海桑田之变!千年之前,壮士皆以须长为傲。像家喻户晓的关羽关云长,其画像、塑像必是须长过腹、甚至过膝。如果没有了这般长须,其 威风必将大打折扣,“美髯公”、“武圣人”的美称也将与之擦肩。而当今时代,男子多以无须为美。每天早晨起床之后,第一件事是通宿便、清肠道,第二件事便 是刮胡须、清素面。可怜的胡须呀,在一天一夜的时间里,争分夺秒、百般努力,好不容易刚刚在皮肤上崭露头角,瞬间就被无情的刮刀灭族掘坟了。伴随着“没髯 公”的盛行,一系列问题随之而生。社会中,女性化的男性和男性化的女性越来越多。不知是投胎时时间不够匆忙间投错了胎,还是父母的意识主导着孩子的性别, 反正是中性化的群体逐渐占据了上风。现在,没有了胡须这个外在标志,再加上染发、涂面、化妆等毁容改面之风的盛行,路上遇到一个人,都不知道该称呼“先 生”好呢,还是称呼“小姐”更加确切?

不过话又说回来,“没髯公”的流行也是形势所逼。随着全球变暖趋势的逐渐明显,女士们毫不犹豫得做了尝螃蟹的第一人,为人类将来的幸存试验最新方法—— 肩、腹、腰、腿等部位逐渐暴露,其他部位也大有蠢蠢欲动、跃跃欲试之意。自改革开放以来,女性对于“男女平等”的意识越来越强,其呼声越来越高。面对着越 来越节省布料的女性,男士们也该露点什么才算公平呀。想来想去,头皮是不能露的,露了就是冒充高僧,有蔑世之嫌;似乎下巴还可以,虽然少了点“雄气”,但 终究无伤大雅。于是,“没髯公”瞬间风靡于世。至此,女士们终于有了攻城略地之得意,垂帘听政之傲气。“男女平等”的呐喊渐渐熄灭,虽然还有那么一点残 余。这些残余,是那是想回到无衣蔽体时代的女士们的“星星之火”。星星之火,能否燎原?

“美髯公”的美称已归关云长所有,俺是不敢也不能奢望了。在如今世风日下、“美髯公”流行的时代,能得到个“有须公”的称号,其盛誉也远超“美髯公”。足矣!足矣!